“進行時”還是“主系表”？

■山東 劉永科

人教版高中英語課本中有這樣一句話：Her first delight was going to the Tower. (必修5第二單元)， 我曾問我的學生：這個句子用了什么時態。他們說“進行時態”。那么怎么翻譯呢？他們都面面相覷，翻譯不出來。本句實際上是一個主系表結構，用的一般過去時。delight意為“樂事，喜歡做的事情”，相當于Her favorite。was是系動詞，going to the Tower是動名詞作表語。譯成漢語是，“她第一個想做的事情是參觀倫敦塔。”　　

以前也有學生問過類似的問題。請看這兩個句子：She is looking after children.和Her job is looking after children. 它們太相似了，以至于無法區別。只是主語不同，其他成分完全一樣，意思卻大不相同，這是為什么？　　

這確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Her job is looking after children. 意為 “她的工作是照料孩子的。” 本句中，is 是系動詞，looking after children是動名詞作表語。主語和表語可以互換而意思保持不變：Looking after children is her job. (照料孩子是她的工作。)同理，Her first delight was going to the Tower.也可改為：Going to the Tower was her first delight. (參觀倫敦塔是她第一個想做的事情。)　　

She is looking after children. 意為“她正在照料孩子。”本句中，is是助動詞，跟動詞look的現在分詞構成進行時態，所以is前后兩部分不能互換。不可以說：*Looking after children is she.　　

記得很早以前，曾讀到過孩子們利用雙關語進行惡作劇的故事。他們利用a floating match 的兩種不同的含義，捉弄過游客。　　

有一次，他們在公園里張貼了一張海報，內容大致是：　　

There is a floating match in the lake. 　　

You are welcome to come to watch it.　　

人們爭先恐后前來觀看。結果什么也沒看到，只是看到在公園的湖水中有一根“漂浮著的火柴棒”！

我們知道：a floating match 有兩種含義。當floating 作動名詞講時，a floating match等于a match for floating，意思是“漂浮比賽”。海報就是借助這個意思，說第二天在公園內的湖中有一場漂浮比賽，歡迎觀看，莫失良機。當floating 作現在分詞講時，a floating match 就等于a match that is floating，意思是“一根在水上飄浮的火柴”。在這個故事中，孩子們就是利用了a floating match 的兩種含義，捉弄別人。　　

類似的情況還有：They are visiting scientists. 這句話有兩重意思。如果把visiting理解成現在分詞作定語，意思就是：“他們是正在來造訪的科學家。” 等于：They are scientists who are visiting some place.可以通過對話幫助理解：---Who are those people? ---They are visiting scientists.（那些人是誰？他們是來訪的科學家。）如果把句子理解成進行時態，意思就是：“他們正在看望科學家們。” 可以通過對話幫助理解：What are the local leaders doing? --- They are visiting scientists.（這些當地領導在干什么？他們在看望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