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語 + be + when 從句”結構深層分析

■本站特約作者  劉永科

有網友在“英語答疑網”問：“1982 was when I got married.”時間名詞后面的表語從句可以是when從句嗎？

英語中，when引導的從句用在be后作表語，構成“主語 + be + when-clause”結構。這種結構比較特殊，會有不同的含義和理解，因此值得探討。該結構主要有以下三種情況：

第一類型：表疑問的詞語 + be + when 型

1. My question is when we will start off. 我的疑問是，我們什么時間出發。

2. The problem is when he should do it.  問題是他什么時候該做這件事。

3. Their trouble is when they will start the business. 他們的問題是，他們何時將開始這一業務。

4. One key issue is when they will do the test?  一個關鍵問題是，他們什么時候做測試？

5. What I want to know is when the meeting will begin.  我想知道的是會議何時開。

【注意】這類句子，是真正意義上的系表結構：A是B。也可以顛倒過來說：B是A。句子的主語是含有“疑問”、“懸而未決”等概念的名詞（如：question, trouble），所以引導表語從句的when自然也表示疑問（“何時，什么時候”）。如果采用B是A格式，那么，表語從句就變成了主語從句。例如：

When we will start off is my question. 我們什么時間出發，是我的疑問。

When he should do it is the problem. 他什么時候該做這件事是個問題。

When the meeting will begin is what I want to know. 會議何時召開是我想知道的。

第二類型：表時間的詞語 + be + when 型

（注：代詞It, That, This也可以用來指代過去的某個時間）

1. That was when they fell in love. 那就是他們相愛的時候。

2. That was when I was taught to think. 就在那個時候，我學會了思考。

3. It was when anything could happen. 那個時候時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4. It was when my career was just starting to take off. 那正是我的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

5. Last October was when we spent our honeymoon. 去年十月就是我們度蜜月的時候。

6. Thanksgiving is when people celebrate the harvest. 感恩節是人們慶祝豐收的時候。

7. I know he called me “darling” twice, and the other time was when he said good-bye. 我知道他叫過我兩次“親愛的”，另一次是在說再見的時候。

【注意】這類句子，充當主語的為“時間名詞”或者“代詞”（指代“時間”）。表語從句實際上是省略了先行詞的定語從句，有兩個理由可以證明：1. 不能像第一類句子那樣，系表可以顛倒位置；2. when從句沒有“疑問”的意思。以上例句都可以在when之前加上一個省略了的時間名詞，如the time或者相應的詞語，意思保持不變。例如：

That was the time when they fell in love. 那就是他們相愛的時候。

It was the time when anything could happen. 那個時候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

Last October was the month when we spent our honeymoon. 去年十月就是我們度蜜月的時候。

Thanksgiving is the day when people celebrate the harvest. 感恩節是人們慶祝豐收的時候。

【說明】網友的問題就屬于這一類。1982 was when I got married. 等于說：1982 was the time (the year) when I got married.

第三類型：表事件的詞語 + be + when 型

1. This is when small amounts of gases in the atmosphere, like carbon dioxide, methane and water vapor, trap heat from the sun and therefore warm the earth. 這（指：溫室效應）發生在大氣層中少量的氣體，如二氧化碳，甲烷，水蒸氣等，吸收太陽的熱量，因而使地球變暖的時候。(is等于takes place)

2. The first I knew about it was when I woke up in the ambulance. 我最早知道這件事是在我從救護車中蘇醒過來時。（意譯：當我從救護車中蘇醒過來時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3. The spread of the disease is when people get together. 疾病的傳播是（發生）在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

4. The discussion was when all the members were present. 討論在所有的成員都出席時開始了。

【注意】這類句子，句子主語往往表示“事件”概念的名詞，如：“溫室效應”，“第一件事”，“疾病傳播”，“討論”等；be動詞在這里并不表示“是”的概念，而是“發生”的意義，相當于take place。后面的when從句表面看是表語從句，實質上起到了時間狀語的作用。所以，這類句子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系表結構。

【特別說明】容易混淆的兩種理解：

It was when my career was just starting to take off. 這個句子，it既可以指代“時間”，也可以指代“事件”。所以有兩種不同的理解，在翻譯時要注意語境。

翻譯一：“那正是我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

翻譯二：“那件事情發生在我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或者“在我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發生了這件事情。”

【個人觀點】1982 was when I got married. 這類句子，不是很規范的英語表達。when I got married本來是定語從句，因為省略先行詞后而成了表語從句。這種省略可能出現在“非正式英語或口語”中，主要是為了表達簡練。